景知意出院还有两天,且说碰了一鼻子灰的阮雨。
被景知意和路西洲接连拒绝羞辱,她怒不可遏,顾自在路边发泄了一通后,收起脾气回去找景桓,哭哭唧唧地添油加醋。
景桓早就从路西洲那里得知了全部实情和景知意的伤势,此时再看她惺惺作态,只觉心累。
阮雨哭诉半天,他的回应是:“我管不了知意。”
阮雨一愣,旋即连珠带炮地道:“她是你女儿啊!”
“是龙还钻蛇肚子,就算她如今贵为路家少奶奶,可你终究是她爸,她会听你话的。”
“阿桓,梦梦一个小姑娘,你就忍心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欺负吗?”
景桓难得强硬:“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该受的得受着。”
阮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阿桓你怎么变成这样!”
“你以前很疼梦梦的,不会这么绝情,现在是怎么了?是不是景知意跟你说什么了?”
“她不安好心,一心只想拆散我们这个家,你可不能上了她的当啊!”
景桓盯着她,头一次觉得枕边人无比陌生。
她素来温柔娴淑善解人意,为何近段时间以来,她不是搬弄是非就是离间他们父女的感情?
景桓捏捏眉心,嗓音微冷:“知意什么都没跟我说。”
甚至于,他问她怎么没来医院看他的时候,她还撒谎说是工作室太忙。
阮雨的表情僵在脸上,滑稽又荒唐。
景桓躺下来:“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阮雨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病房。
她站在走廊里苦思冥想,把所有的朋友都拉出来过了一遍,没找到任何帮得上忙的人。
苦恼之际,一道身影快速跑来,气喘吁吁地道:“小雨小雨,好消息!”
阮雨烦心事一堆,不耐烦地问:“二哥,什么好消息?”
“梦梦的事啊。”阮雷兴高采烈,“有个人说要保她,梦梦有救了!”
阮雨一喜:“谁?”
******同一时间,路氏私人医院,路西洲带景知意做完最后一次检查,伤势恢复得比想象中的好。
贺颜一边写处方一边道:“还没痊愈,这段时间二位尽量忍一忍,别做太激烈的运动。”
不怪她有此担忧,实在是事出有因。
某天她查房的时候,路西洲和景知意正在热吻,那架势只差当场表演成人动作片。
以贺颜对路西洲的了解,他当时的表情绝不是解解馋就能完事的。
出于对病患的关心,贺颜打断了他们的好事,从此后看他俩的眼神就怪怪的,一如此刻。
景知意摸摸鼻子,连连点头:“嗯嗯,谨遵医嘱。”
“我不担心你。”贺颜转向路西洲,“主要是你,克制一下,明白没?”
“明白。”路西洲严肃答应,又一本正经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贺颜嘴角一抽,景知意捂脸。
路西洲是真的想知道,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他接起,那边的常源道:“路总,有人插手阮梦梦的事了。”
海外账户盘根错节,顺藤摸瓜过于繁琐,送阮梦梦进去的原因之一便是引蛇出洞。
这都在路西洲的意料之中,他好奇的是:“什么人?”
常源说了个名字,路西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