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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1 / 2)

贝兰多看着伊斯特手中那还未出鞘的黑色长剑,然后笑了笑道“即使你手中握有圣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无法抵消的,你的兰恩贝修尔在你战死后我会着人送回华尔多斯的”伊斯特看着谈前那容颜俊美的青年,轻声道“你也一样,若你战死,我也会将你的遗物送回你们领地的”不知是为什么,在知道魔族是不得不发动战争后,伊斯特在贝兰多的面前,是怎么也说不出魔族两个字呢!两个人再度的相视一笑,那一瞬间,就好像是知交好友一样,下一个瞬间,贝兰多动了,身上华丽的白金制成的盔甲就好像是轻薄的羽衣一样没有丝毫的能影响到他的动作,手中的斩风在月光的注视下,极尽华丽只所能的划出了一道美妙的银色弧线,斜斩向伊斯特的颈侧,若是斩实了的话,伊斯特转眼间就会身首异处吧!然而出乎贝兰多意料之外的是,原本以为伊斯特会躲避自己攻击的贝兰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伊斯特没有躲避,而是勇敢的迎了上去,刹那间,黑色剑鞘里面一直隐藏着的圣剑终于露出了它的英姿。

如果说斩风带起的剑芒是银色的华丽的话,那么,在兰恩贝修尔出鞘的那一瞬间,映入贝兰多眼中的,是几乎令人不敢直视的金色光芒,这还是在寂静的夜中,在遍洒的月光里,如果是在白天,那圣剑出鞘时会是怎么样的耀眼夺目呢!这竟是贝兰多一生最后的想法,天空中有流星划过,而在圣佛伦多峰山脚下不为人知的森林里,魔族的明日之星也悄然陨落,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伊斯特握着的圣剑兰恩贝修尔上散发的剑气,竟然让他这个有着大地剑士实力的天才望尘莫及,斩风被兰恩贝修尔轻松的断开,同时被破开的还有贝兰多那做工精美的白金盔甲,伊斯特将兰恩贝修尔收回鞘中,看着面前正努力想要微笑的贝兰多,轻声的道“原谅我,我本不想杀你,直是圣剑太嗜血了,我收不住手”

贝兰多松开了还握着半截斩风的右手,斩风剑落到了积满了落叶的地上,和他的主人一样,在也无法斩风了,颓然的倒在地上,贝兰多白金盔甲的胸口处那被圣剑破开的地方,就像是被高温焚烧过似的竟微微的有了些许液化的痕迹,贝兰多右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那里有蓝色的血液在向外流淌着,仿佛忧伤的歌一样,伊斯特半蹲下来,看着眼前这个还在努力微笑的男子,浑然忘了他是一个魔族,“我,我应该,应该骑龙的,大意了呢!”贝兰多断断续续的道,“是啊!笨蛋,你真的应该骑龙的呢!现在连我们人族,像你这样傻瓜的骑士也好像绝种了呢!”伊斯特苦笑着道,“没什么,我从来,从来就没有惧怕过死亡”贝兰多的嘴角溢出了一线蓝色的血丝,伊斯特轻轻的伸出了手,扶住了贝兰多的头,贝兰多微笑着道“谢谢”伊斯特看了看他的伤口,摇了摇头道“真的很对不起,圣剑的伤口是无法治愈的,我救不了你呢!你和我所知道的魔”说到魔的时候,伊斯特犹豫了一下,贝兰多笑着接道“魔族是吧!没什么的!”

伊斯特无言的点了点头,道“恩!是的,你和我所知道的魔族是不一样的,贝兰多,如果你是人族或者我是魔族的话,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贝兰多!”贝兰多的眼中,已经迷蒙得看不见那明亮的月光,看不见那满天的繁星了,但伊斯特的话却还是可以清晰的听见,蓝色的血液,沾染上了伊斯特那圣洁的白色神官袍,慢慢的闭上眼睛,世界就这样的远了,贝兰多那原本飘逸的黑发随着他眼睛的合上,也像是失去了所以生命力一样的,变得黯淡起来,伊斯特轻轻的将贝兰多的身体放到了沾满了露水的地上,走到那棵放着自己七弦琴的树边,倚着树干坐下,轻轻的拔动着琴弦,哀伤的音节在这静谧的森林里流淌着,像是万古不化的悲伤一样,又像是在追问着自己,为什么要有战争一样,月光洒在伊斯特身上,洒在已经魂归天国的贝兰多身上,和着音乐的节奏,在划过森林的风摇动着树枝的制造出来的光与影里,奏着安魂的歌曲。

一曲终了的伊斯特将七弦琴背到了背上,站了起来,看着那本来可以和自己成为好友的青年那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冰冷躯体,看着那躯体主人脸上犹如熟睡过去一般安详的笑容,伊斯特轻声的道“贝兰多君,你为什么会微笑呢!是死得其所吗?还是解脱呢!不必继续在这纷乱的俗世中杀人,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然后,伊斯特大步的向着森林外走去,半晌之后,三头巨龙在森林的上空中出现,载着龙背上的骑士,在茂密的森林里落下,森林里,可以听到了巨龙的悲鸣在回荡着。

看着那家名为“风之旅人”的旅店门口还聚集着那么多人,伊斯特倒吃了一惊,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着那被贝兰多蓝色血液染了的神官袍,自言自语的道“应该没人会知道还有蓝色的血液吧!”然后走向了旅店,看见他回来,那些女孩子都发出了喜悦的声音,有仰慕贝兰多的女孩大胆的问道“那个,伊斯特是吗?请问和你一起出去的那个黑发的,叫做贝兰多的怎么没有回来?”听到这个问题,那些喜欢上了贝兰多的女孩子们都停下了那七嘴八舌的说话,连伊斯特的仰慕者也因为心上人要开口回答问题而静了下来,伊斯特转过身,看着那个大着胆子问自己问题的女孩,认真的道“他去远方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很安详!”然后扔下了不明所以的那些女孩,走到旅店里那张坐习惯了的桌边,跳了上去,盘腿坐落起来,取下了背上的七弦琴,就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了一样,自顾自的弹了起来,忧伤,还是忧伤,深沉的忧伤将所有听着那七弦琴曲调的人都重重的包裹了起来,让他们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