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血迹我们也看到过,只是余氏的手就在这个位置,并且她手上有血迹,我们认为是她手上的血迹蹭到这块,才留下的血迹。”于县令紧张解释。
林沫听了这话,摇头否定:“不对,蹭上去的血迹没有这么圆,并且,这几滴血迹有从床外到内的走向。也就是说,在凶手将人放到床上时,鲜血正好滴下。”
外面血迹多,里面血迹少。与中间床单大部分血迹隔得有一一块距离。
“你们见到余氏时,她手上的血迹干了没?遇害已有多久?”林沫问。
于县令认真回想,随即回答:“已有半个时辰,由于余氏是最近一个被害人,所以顾老爷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让人来报案。我们赶到时,手上血迹已经干了。”
“手上可还有在滴血?”林沫又问。
“这倒是没有,手掌上一片红,没有继续滴血。”于县令回答。
得到这样的回答,两人大致可以确定。
余氏在遇害后并未失去意识,她还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
“不如先去看看余氏的尸体?”林沫提议。
几个人一直在这儿猜也没用,看验状也不能知道太多,验状上有不少细节都被忽略掉,还是亲眼去看看尸体的好。
刑琛点头同意:“那好,麻烦于县令带路,与我们一同前去检验尸体。”
“好,几位这边请。”
说完,几人便一同离开,前去查看尸体。
来到灵堂内这里置办丧事的地方,里面停放着顾家逝者的所有灵位,以及余氏那未处理的尸体。
由于天气原因,尸体存放许久并未发臭。
只是尸体已经开始出现膨胀的变化,若是再不处理,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进入灵堂,几人看见了红着眼,颤抖着双手为母亲验尸的顾庆。
刑琛上前,问:“验得怎样?可有发现什么?”
“腹部被刺,伤口较短,且窄。武器当中无一符合,不过,倒是有些像被削水果的小刀所刺。”顾庆哽咽说道。
温青山拿出手帕,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手帕直接往他眼睛上揉。
这一操作,让本未流泪的顾庆掉下了眼泪。
顾庆忍不住了,手一颤,手中小刀掉在母亲身体上。
双腿一软,自己再次倒入温青山怀中。
“要不休息一下?”温青山很但心自己的这位共事好友,毕竟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唯一对他好的母亲就这样遇害,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见顾庆状态很不好,刑琛开口:“先去休息一下,青山,你陪着顾庆。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好!”温青山点头,扶着顾庆便离开。
两人走出灵堂,路过后院的小花园。
看着花园中盛开的红梅,顾庆忍不住哽咽。
红梅开得鲜艳,寒冬中孤傲盛开。
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就是这小花园里面的红梅,每到冬天,都会带着顾庆来红梅树下唱唱小曲。听母亲说,父亲当初与她正是因为红梅树下唱曲而将结识,并产生感情。
“别想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凶手替你母亲报仇。”温青山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