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搬动尸体的时候,她不经意看见一个小东西从范有财的身上掉落在地上。
不过因为东西太小,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林沫疑惑地上前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在她看到躺在干草当中的物件时,虎躯一震。
怎么会……
这分明是宫九卿那把破折扇的穗子,用金丝线缠成,这般金贵的东西很少见。
“干什么呢你?”宫九卿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林沫迅速地将穗子藏在衣袖中,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一派淡定道:“没什么,工具掉了,出去吧。”
她目光扫了一眼宫九卿别在腰间的折扇,发现穗子确实不见了。
虽说她现在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震惊无比。
为什么接连两个死者都和宫九卿扯上了关系,若是一次或许是偶然,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世子折扇的穗子怎么不见了?”林沫状若无意间提及。
宫九卿不悦地哼了一声:“定是哪个猢狲瞧上了爷的穗子,趁小爷不备给顺走了,不过小爷我有的是钱,再做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
林沫将信将疑地审视着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
按照宫九卿的性子,若是真的遇到了小贼,他怕是要气得掘地三尺才对。
林沫没想到自己一进入大理寺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这般难缠,简直超出了她之前所有的认知,让她根本看不出来究竟谁好谁坏。
在向天牢外面走去的路上,林沫一直在偷偷地打量着宫九卿,揣测着他究竟有什么秘密。
才刚走出天牢几步,林沫突然被宫九卿一把抓住胳膊,将她拉到了一棵茂盛的大树下。
树荫将二人笼罩,宫九卿就在她鼻息能触及到的距离,他笑得肆意。
“方才小爷就发现了,你这小东西一直在盯着爷瞧,莫不是心悦于我?你若是表现的好些,兴许小爷会考虑一下。”
下一瞬,林沫直接翻了个白眼还给他。
这厮还真是大言不惭,如此恬不知耻的话都能说出来。
他们两个论身份可都是大男人,宫九卿没正形起来还男女通吃,没想到他还有此等癖好。
“我可没有世子的癖好。”林沫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拿起箱子便向家中走去。
和宫九卿一分开,林沫就立即拖官差将她在天牢中的查验结果一五一十地上报给了刑琛,不出所料的,很快宫九卿又被刑琛叫去大理寺问话。
在看到刑琛手中的证据时,宫九卿几乎要被气得吐血。
他也总算是明白了林沫方才在天牢中奇怪的举动究竟为何,可笑他竟然还在自作多情,原来人家是把他当成了有嫌疑的凶手。
真是气煞他。
不过林沫此时还没有考虑到得罪宫九卿的严重性,她一心扑在案情上,就连回家的路上都在思考案子的事情。
宫九卿一个出生在王府的贵公子哥,究竟有什么理由去和两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过不去?
而且每次都有关键证据留在现场,宫九卿虽然能解释,可毕竟无人作证,作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