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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孟行诗发现抑郁症(1 / 2)

夏天的时候她坐在阳台上看,冬天她就把摇椅搬了进来,上面垫上了一条厚厚的毛毯,但是方向永远都没有变。

不知道她看的到底是哪里。

孟行诗坐在小沙发上,床铺依旧恢复成她进来时候的样子,她问:“姐,你在榕大过得好吗?”

“挺好的啊。”虞舍翻了一页。

“修三门课不累吗?我们学校法律系的很少会再去修两门。”

“累就坚持,过了就好了。”

“累就坚持,坚持……”孟行诗的眼里闪着泪光,“所以这么久了,你就是自己一个人坚持过来的吗?”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坚持。

虞舍抬眼看向她,“怎么突然哭了?我没什么事啊。”

她放下万国讲座,有些慌乱的给妹妹递纸巾擦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说道:“你是不是傻,有什么好哭的?”

“姐,你有抑郁症,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怎么就一个人坚持,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我以为你好了,我以为你过去了的,姐姐,你把他忘了吧,忘了那段时间,放过自己吧,你怎么了,姐,你到底怎么了啊……”

孟行诗像是迷路了回不了家的小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的一抽一噎的。

她看见过姐姐最消瘦的时候,一米六三的人却瘦到了八十多斤,姐姐住回老城区,她去看过她。当时姐姐站在窗边,光从窗外打进房里,她的身边都是消沉。

那时候她就觉得姐姐和浮萍一样,努力的去拿到一切别人要她拿到的东西,然后再飘走。

姐姐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平静到吓人,痴笑怒骂在她身上都好像没感受过。

后来姐姐从抚邹回来,她嘴角会有笑,和她说话也多了一些,还想好了自己要学的专业,没事就看书泡图书馆,她好像在在慢慢的消磨,又好像在慢慢的变好。

不管怎么样,她不再让自己难受就好了。

可是谁知道,她的姐姐,伪装的平静下面压抑着火山喷发前一样的痛苦,她原来一直都在忍。

她是心疼她姐姐,特别心疼。

虞舍知道她应该是看到她被子下面的药了,因为刚才太难受了她就一连吃了好几粒,去洗澡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以前她吃完都会收起来的。

尽管她觉得心口堵的难受,但她还是压着自己的情绪抱住了妹妹的肩膀,“乖,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好了。”

“不许哭了,也不要说出去。”

“我不难过,真的已经快好了。”

“别哭了,好不好?”

孟行诗哭的伤心,虞舍也红了眼眶,或许是太久没被人这么热烈直白的在乎过,或许是行诗的眼泪打破了她隐忍的平静。

她没有在怪罪任何人,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在为难自己。

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初五,虞舍回了榕大。

走之前,她把手机里的通知拿给常兰看了,证明她不是不想待在家里,她是真的要收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