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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恢复绿化匹夫有责 瞒天过海 商人的心绪 高明律师的施压 追逃搭上政府的车(1 / 3)

外传-恢复绿化匹夫有责 瞒天过海 商人的心绪 高明律师的施压 追逃搭上政府的车

一百零四·恢复绿化匹夫有责

时令进入五月,大地万紫千红,一派协调。但是采石场却是差异巨大,沟壑纵横,积水成渊,横七竖八的被推倒的没有搬走的树木又从树干上长出新芽,展示出生的追求,让人扼腕痛惜。

刘党委请谢凡到了他办公室,慎重其事的关上门,恭恭敬敬的给谢凡端上茶。说道:

“谢律师!你觉得我对你怎样?”

谢凡真诚的笑了,坦率的回答:

“你是我的长辈,给予了我很大帮助,我记这份情!”

“这就好!”刘党委动情的说,“我想托你一件事?”

“请讲!”谢凡有力的回示。

“是这么回事,采石场糟蹋的那片地得恢复原状,那是人家的龙脉。龙驹村上上下下都强烈要求复原,我只要一到那里人家就向我提,我真是过意不去,我也知道有人戳我脊梁骨,骂我是败家子。我得挨着,谁让我是管工业的负责人,只是我实在无能为力,这你也是知道的。我的的确确也心疼那块地,连片的看那地方,是数一数二的生态公园,是长寿之地啊!怎么就没人往那方面着力呢?的确心痛那地,那是画龙点睛的地方,不修复好那地影响到一片。”刘党委激昂的说,由于情绪的上扬话也一下给噎住了。

“要我做什么只管说!”谢凡安慰性的说。

“是这样的,”刘党委调整一下气息继续说,“段其利他们还有一千多万在追索不是,我们在这一千多万上想想办法?”

至此刘党委的意思已经全部讲明,也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谢凡当然是听的明白的,他如实相告:“那一千多万正在追索中,结果如何现在不敢肯定。”他凝重的看着刘党委,继续说:“具体的操作我看这样,由龙驹村提起损坏地的修复,由非讼到诉讼的展开,相对人可以考虑合伙开采石场的人和安平镇镇政府。只是我不便作龙驹村的代理人,因为我是段其利的代理人,法律禁止代理双方。”

“那你就帮着整理材料,让田所长出面。”刘党委就此提出看法。

谢凡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也不好,”他说,“可以追索的被告包括镇政府,镇法律服务所的所长是不便于攻击自己的主管的。如果说此诉讼或非讼展开了,田所长作为镇政府的代理人那是合适的。说到这里我有一个看法,我们可以联系一名律师,让律师直接与龙驹村联系,进入非讼和诉讼代理,这样就是合格的法律事务工作。”

刘党委首肯,说道:“就按你说的办,要快!律师选好的。具体情况你都清楚,我用不着啰嗦。”

“好!”谢凡明快的说,“律师就联系萍进所的何律师,具体情况我直接向何律师作介绍。当然人家还未必愿意,这是很棘手的事。我这就去找何律师,如果他不愿意就说服他。”

会谈就这么简明的笃定,这是男人间的爽快。刘党委握上谢凡的手,很有些激情的说:“我们应该为社会做点好事!”谢凡认真的回答:“这是大义,谢谢刘党委看重我。”

谢凡迅速的联系上何律师,何律师让谢凡上他的办公室,他一会就赶过来。谢凡很少上律师事务所,这倒不是有什么抵触,恰恰是内心十分的期盼,才不随随便便的踏入。萍进律师事务所是布置比较简单的,没有多大的现代气息,除了主任是单间,其他人员随方就圆的摆放办公桌。何律师的办公桌就在靠里面一些的地方,桌面是非常整洁的,工作牌端端正正的放置在桌面右边,显示着主人的一丝不苟。谢凡接受过工作人员的询问,领过工作人员给的茶水,就在简易的沙发上就座,内心感叹着这简陋的气氛中仍不失的严谨,当然他也估摸着这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喜欢什么新朝了。

一会何律师回来了,他很热情的与谢凡握过手,重新给沏上茶,提高接待的档次。他搬来一张折叠椅放办公桌对面,谢凡从已经变形的沙发上坐到折叠椅上,与何律师进入谈工作的状态。

谢凡如此这般的说过事项,重点说了采石场没有与龙驹村签订土地使用合同。何律师是认真的听,表示既使签了土地使用合同,采石场也有修复义务。这专业性的对话是很到位的,何律师很快弄清楚了基本事态。

“这是社会公益,我愿意助一臂之力。”何律师明确的表态。

谢凡舒心的笑了,“这就好!我现在就与刘党委确定具体的联系方式。”他高兴的说。旋即拨通刘党委的电话,告知何律师同意代理此案件,询问具体怎么落实?电话那头的刘党委自然是欣喜的,他让谢凡立即领何律师去龙驹村,他随后就到。

谢凡同着何律师打车赶到龙驹村村民委员会,向工作人员稍微说明是刘党委让来的,立即享受到上茶水的待遇。当然他们没有谈具体的事项,因为这是一项敏感性的事务,如果那一级领导不乐意,就有可能被扼杀。稍过一会刘党委打车过来了,显然他不是公派,没有公务用车就是说明。他没有多说什么就领着俩位律师上到二楼,推开一村民委员会副主任的办公室,大声的喊道:“华贵村长!”

肚子微微大起来的华贵村长立马从办公座位上起身,笑脸迎人。那动作是练达的,让人感觉是这么回事。刘党委径直上了办公座位,显示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气势,这大概是工作的需要,为的是使土皇帝们震慑。当然他是充分关注俩位律师的,他一点不引起尴尬的介绍说:

“这是我介绍来的俩位律师,请按上等规格接待。”

华贵村长脸上的笑持续着,他热情的请俩位律师坐到暗红色的木质沙发上,很快的沏上茶。华贵村长开始说话了,“律师贵姓?”他友好的问道。

“免贵姓何。”何律师开口说第一句话。

“我就不用说了,华贵村长也是我的领导!”谢凡善意的说,随方就圆的基本功他也是越来越跟上了。华贵村长是可心的,他脸上露出更多的满意。

“何律师本家是哪里?”华贵村长自然而然的问道,这是萍南人的习性,张口必先道家谱,为的是扯近关系,因为上朔若干年多少能扯上关系,都是炎黄子孙,那能扯不上关系的。

何律师应付世事是娴熟的,他清晰的回答:“我高祖是何家菜园子人。”这是对祖上系列的选点,此点覆盖面让活着的子孙尚能说上一二。果不其然,华贵村长大喜过望,“我婆娘就是何家菜园子人!”他欣喜的说,就象不费吹灰之力逮到老鼠般的高兴。

何律师自然也是高兴的很,起码又多个亲戚,这对律师工作是有裨益的。“贵夫人是哪个字辈的?”何律师接着问,只是他比对方更淡定。

“是红字辈的。”华贵村长极快的说。

何律师笑了,“我是建字辈的,”他说,“是叔伯辈的。”

“是我叔啊!”华贵村长立马认亲,那殷勤劲让人叹为观止。其实认不亲的对何律师来说是没有两样的,因为法律不讲究亲缘关系的。只是人家乡村人感觉就两样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陈旧观念是根植于他们大脑的,凡事托付于亲戚那是睡觉更踏实的。“叔啊!我们是找对人了。”华贵村长情不自禁的说,且起身给长辈加茶,以示敬意。当然也顺势给刘党委和谢凡加茶。

谢凡自然是起身告辞,因为接下来纠纷上的实质谈话他是不便于参与的,这是法律上的禁忌,不参与纠纷相对方事务是职业要求。“华贵村长!”他说,“我有事得先走。”

华贵村长当然的留客,何律师给解围,说是谢律师的确有事,于是谢凡顺利的脱身。刘党委那是有权谋的,“我今天是做了件大好事,”他说,“联系了律师,又认了亲。现在我是外星人了,你们亲戚干的怎样?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他一拍屁股走人。华贵村长是不敢硬留的,领导吗来去自由。

一百零五·瞒天过海

一星期后,安平镇镇长办公室的大办公桌上放上了萍进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函,内容就是让安平镇恢复龙驹村被采石场糟蹋的林地。镇长恨的牙痒痒的,他让人把刘党委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阴阳怪气的说:“龙驹村的事你知道吗?”

刘党委的眼中闪过一束不屑的神情,轻视的说:“什么事?”看的出这俩人不对付。

“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镇长以势压人的讥讽。

刘党委自是内心颤动了,他做的不是什么亏心事,这顶头上司就如他早期的小车司机职业心眼过剩,让他特别反感。“我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老拿我当撒气包,我好歹也是从办事员一歩一歩走过来的。”刘党委不甘心的说,他大概也是意识到此次事件不顶上火,他的顶头上司一定会给他小鞋穿,他将就此被压掉。他也是老于世故的,深知事态一但坦露无稽一方即使是张牙舞爪也是苍白的。

刘党委的振振有词大大激怒了顶头上司,这位镇长忌讳别人说他的发迹,他感觉这位下级在影射他的跳跃式发展。“嘭!”桌子擂响了,镇长拍下桌子的手顺势又指向了下级,“操娘的……”。上朔到娘的名誉,刘党委也黑了脸,他抓起茶几上人们喝剩的一次性纸杯打在了地上。这可不得了啦,此为以下犯上,镇长咆哮如雷起来,整座大楼都响起镇长的吼声。

书记急匆匆的过来了,他将敢围观的工作人员驱散,关上门让自己的搭档和部下简单说一下情况,书记的眉头从皱起到放松再到皱起,他下意识的挥过手,从搭档手里要过律师函,快速的扫视过,瞪大眼睛完成感性到理性的处理。然后,恼火的说道:“你们还吵个逑,我们的粮仓都要给劫了。”他挥动着律师函,“现在得全力对付他,叫司法所田所长,带上谢凡。不,请谢律师!马上到我办公室来,还有你们。”

田所长自然是很快接到命令,带上谢凡迅速赶到书记室。书记当然是在办公席高高在上,镇长和刘党委在办公席下的两边沙发上就座,脸色还是残留着吵架的痕迹。田所长虽是近黄昏的年纪,但是鼻子仍是灵犀的,他是嗅得到火药味的,他领着谢凡在办公桌对过的沙发上坐下,等待着回答问题。

书记是很会拉架式的,他扫视过田所长后就直视谢凡,象是要看穿这青年心思似的。谢凡一点没有回避的意思,书记的那份眼光比起薪水沟魔窟里的那些眼光是要柔和许多的,没什么可怕的。书记很快收回锐光,他明显感觉这青年进步飞快,将来肯定是比他强的人,而且人家就没有拿镇里的工资。他换上和蔼可亲的样子,拿上律师函来到谢凡面前,“谢律师!”他亲切的说,“这个请你看一下。”谢凡恭敬的双手接过,在眼前闪过一遍,然后重点性的看过两眼,表现出一目十行的功底。他朝书记微笑了一下,表示已经看好。在与书记眼光交流中,他会意的将律师函递给了田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