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傅帝渊头一回和乔歆竹提起傅承锐的往事,他瞧见乔歆竹眼里的不可置信,又说,“承锐出国前就一直泡在酒吧里,朋克养生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乔歆竹忽然就不敢直视傅承锐了,经过傅帝渊这样一说,他在她心里的形象简直大打折扣!
论一直以为是个“学院派”的老师其实具有一副放荡不羁的内核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就是乔歆竹这样的了吧。
“傅老师他……”乔歆竹咽了口唾沫,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帝渊无情地打断了,“想和你说这话很久了,以后不要再‘傅老师’长,‘傅老师’短了,乱了辈分,你是他大嫂!”
傅帝渊这般激动,让乔歆竹不得不怀疑他刚刚所说的那些,只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
“听到了没?”见乔歆竹久久不回应,傅帝渊又问一遍。
“听到了,不叫就不叫嘛。”乔歆竹嘟囔着,其实自从傅帝渊对她说了那些,她也觉得“傅老师”三个字不再像从前一样那么容易就能喊出口了。
不知道傅承锐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还是他突然说起了梦话,乔歆竹才反应过来。
“你干嘛?”傅帝渊看乔歆竹突然起身,一副要往哪儿去的架势,条件反射地问她。
乔歆竹在他一惊一乍的问话中,已经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过了空调遥控,“我调一下扇叶……要是把老、咳承锐吹感冒就不好了。”况且他才刚喝了那么多酒,更容易着凉。
“还真有点当长嫂的架势了。”傅帝渊看着乔歆竹放回遥控,眼底含着笑,揶揄道。
乔歆竹一噎,懒得搭理傅帝渊,径直往休息室里跑去。傅帝渊就一直盯着那扇门直到乔歆竹出现,“你这又是做什么?”
有了刚才的教训,乔歆竹不理他了,一声不吭地给傅承锐盖上了薄毯。
空气里忽然漫开了浓郁的酸味,傅帝渊无心工作,一手杵着脸颊,直盯着乔歆竹看,像个孩子一般嘟囔着,“真是便宜傅承锐了,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乔歆竹眉眼一凌,好笑地看着傅帝渊,追问,“你真的没有这个待遇吗?”
傅帝渊哪里还想着别的,光是看着乔歆竹为傅承锐所做的小事情,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了醋缸里,连呼吸也带着酸味儿,他肯定地摇摇头,“没有。”
“没良心的东西。”乔歆竹横了他一眼,像是故意挑衅傅帝渊一般,格外亲昵地帮傅承锐掖了掖薄毯。
没良心的东西?傅帝渊愣住了,拼命地回忆着乔歆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确实没有过啊……
“你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成了没良心的东西了?”他也是个刨根问底的,不等到乔歆竹的回答绝不肯罢休。
乔歆竹靠在沙发上,看了看指甲,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没有护工之前是谁照顾你的?”
傅帝渊恍然大悟,他光把自己清醒时的事情算进去了,断然没想到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乔歆竹也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讪讪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我通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