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的一声,酒杯被乔歆竹重重地放回在桌上。乔歆竹伸手擦去嘴角的酒渍,轻轻撂下一句话,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乔歆竹便按原路返回,寻着电梯上了二楼,跟着前台所说的轻而易举地就寻到了二〇六的门牌号。
“嘀”的声音响起,乔歆竹拉开房门,直接钻了进去,将房卡插在卡槽中瞬间房间亮得如同白昼。
乔歆竹只觉得这些灯光刺眼得要命,虚着眼睛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
关了几盏,只剩下浴室的那一盏橙黄色的灯光从磨砂玻璃里格外暧昧地漫了出来。
乔歆竹扶着墙,走到了床边,扯开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将它丢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
流水声走到了尽头,房间里只剩下一片的寂静。乔歆竹抓紧了身上浴袍的领子,独自一个人望着空落落的房间发呆——
三十分钟了,傅帝渊还没有来找她……
乔歆竹垂下眼眸,藏起了眼底不安的情愫,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座机,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号码。
“喂,帝尘酒店帝都总店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能帮我找一下人吗?”
前台似乎觉得乔歆竹这个要求很是奇葩,不由得愣了愣,没有回答。
“傅帝渊,能帮我看看他还在西厅餐厅的外面吗?如果在的话,麻烦帮我转告一句话,他要是不来我就打算走了。”
“傅,傅总……”电话里传来前台有些不知所措的声音,听到她的话,电话这一头的乔歆竹也不由得怔了怔。
——
西厅,傅帝渊看着乔歆竹喝空了的那只酒杯,不知不觉地失了神。不过坐在夜空之下,傅帝渊感觉自己被冷风吹得清醒了许多。
“前面的二〇六房间,我在那里等你。”乔歆竹又一次说了个“等你”,可每一个傅帝渊都生怕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
“喵~”小竹似乎是被冻着了,原本好好地蜷在傅帝渊的怀里,此刻突然叫了一声,伸出了利爪不由分说地就挠了把傅帝渊的下巴。
“嘶——”傅帝渊倒吸一口凉气,“多久没人给你剪指甲了?”
小竹听着傅帝渊的话,冲着傅帝渊挥出了自己独有的喵喵拳,毛茸茸的猫毛拂过傅帝渊的脖颈,不时引来傅帝渊一阵接一阵的轻笑。
“小竹,我要不要去找她?叫一声就去,叫两声就不去!”说完这话,傅帝渊便陷入了后悔,他居然也会采用如此幼稚的方法来做出选择。
傅帝渊的眼神带着浓重的讥讽,将小竹抱在了一旁的藤椅上,给空了的那只酒杯上又一次添满了酒。
“她要是知道那个晚上的男人真的是我,她会怎么做?恨我?怨我?”傅帝渊沉浸在酒精之中,假借着酒意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喵喵!”小竹突如其来的两声猫叫,让傅帝渊浑然一怔,剧烈的风刮过他的脸,他却又突然笑出了声,“走!”
椅子在瓷砖上剌出了刺耳的动静,傅帝渊扶着椅子靠椅,稳了稳自己的身形。
“少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傅帝渊直起了身子,盯着一棵被夜色淹没了一大半的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