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穿着白色衬衫?”傅帝渊问道。
乔歆竹一下就被点醒了似的,脸上立马就绽开了笑容,连声应和道,“对!没错!”
傅帝渊看着乔歆竹,突然又笑了,她承认他笑得很赏心悦目,但总觉得他似乎心里揣着什么坏主意,心里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又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她是不是穿着一件酒红色及膝裙?”
乔歆竹顿时就僵在了原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今天的打扮,脸上不由自主地爬满了粉红的恼色。
这人分明说的就是她!
“怎么不承认了?”傅帝渊的目光总算从她的身上挪开了,双指拈了小竹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像是在怀念什么似的,指腹慢条斯理地从铭牌的印记上擦过。
“扔了怪可惜的……”乔歆竹埋头,双手背在身后,终于承认了铭牌是自己拿的,她重新抬头看他,不小心就撞进了他如同深渊般深邃的双眸中,里面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叫人好奇又心悸。她下意识地就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其实仔细想想,小竹这个名字也不错!”
她等着傅帝渊的反应,可他一动不动的,还是刚刚的那副模样,这就让乔歆竹有些吃不准了,于是悻悻地压低了嗓音,情绪明显是降低了一个度,“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继续叫她小渊。”
傅帝渊缄默着,对乔歆竹的话避而不谈,但她见他久久没有将小竹脖子上的铭牌取下来的意思,便赌——
傅帝渊同意了她的话。
没由来的,她心头舒了一口气。
傅帝渊余光瞥见了她眉眼间释开的一抹轻松,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可这笑里,藏着一半的苦涩,他想好好问问她,她究竟明不明白这番行为中,有多少的暧昧。
他不敢直接问,于是便拿出了傅承锐说事,“你老师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乔歆竹点点头,应道:“知道啊,怎么了吗?”她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回答了,懵懵懂懂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那要求若是细细回味起来,其实是有许多不妥的地方的。
傅帝渊沉默了,于是乔歆竹又看他。
他稍一抬眸,就看到她清亮的眸子里,倒影着他的轮廓,干净的如同没有杂质的水晶球。
或许被这个问题困扰着的,只有自己吧?他猜测着,又或许她是根本就不在乎,才没有那么敏感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勾了勾嘴角,冲她微笑,“到时候要一块儿去接机吗?”
“好啊!”乔歆竹不假思索地回答,提到傅承锐,她就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孩子,笑得甜甜的,“他是我的老师,我当然得去接他了!”
她说罢,又笃定地加了一句,“你不说,我自己也会去的!”
“咕噜噜~”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在两人一猫的耳边响起,乔歆竹欲盖弥彰地指着小竹,瞳孔微缩,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声,“是小竹!是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