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忆之和外婆共叙天伦之乐的时候,陈冬青和老四驱车沿着公路来到海边,这时节的海边没有夏季的热,也没有冬季的冷,车窗轻轻摇下来,让老四恍惚在旅游中,身处美景中想起自己的女儿,昨晚刚视频过,说考了个九十多,他想给她带个礼物回去。
“那边有渔民,过去。”陈冬青命令道,补了一句:“你孩子以后考金融专业我单独奖励她。”家里的公司需要年轻人成长起来接班,陈爱国年纪大了,陈泽洋犟牛一头不学金融,家里孩子少,陈泽洋的表妹们也算是自家人。
“好呢。”老四高兴道,方向盘一甩,拐入羊肠小道,朝渔民的屋的方向开去。
现在的渔民大都住在远离海岸线的地方,免受海风侵袭,只临时在海岸线边上搭一个简易的房屋作为临时落脚点,放点儿工具等待船员集合什么的。陈冬青不需要大船,陈爱国的豪华游轮停在海南的泊位一年也动不了几次,调过来惹眼的很,他要找那种不起眼的小船上岛,尤其是渔船最好。
“南定屿去不去?”陈冬青下车了走到渔民那里直接问。
“那边有旅游船。”渔民打量了陈冬青和老四,以为是来旅游的,随意打发了两句又望向大海,快到休渔期了,最近这二趟出海只能维持基本的船只运转费用,略有点薄利,好在他之前赶上一场好鱼群,网了一网子蓝鳍金枪鱼卖给日料店,挣了几十万,就看今年最后出海还能不能再来一次,他在等他雇的船员来。
“就要你的船带我们去南定屿,给你钱。”陈冬青问了以后,马上在渔民的头脑中捕获了一个数字。
“南定屿上不了岸,只能在周边转转。”
“你给靠在岸边,我们上岛看看,天黑之前回来,给他两万块钱,回来岸上再给两万。”陈冬青摸准了渔民的心理价位,给加了一万块,老四腰里扎了个黑皮袋子准备了现金,提出两万来递给渔民,又拉上拉链。
渔民便起身叫上儿子一道去开船,不用下网就能挣四万,何乐而不为,一面猜度陈冬青和老四两人是干啥的。
船是一条锈迹斑斑的渔船,船舱上面写了英文china,父子两人上船熟练的把船开动起来,朝南定屿而去。
“老板,你们去南定屿干啥?”渔民的儿子跟陈冬青打听。
“去找找东西。”老四回答。
“那岛多少年都没住人了,听说毒蛇多的很。”渔民的儿子好心提醒道。
“谢谢你提醒。”老四腰上的口袋里除了现金,还有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他小时候和管家老吴一起被陈冬青送到蒙古学过几年近身搏斗,他手里只要有一把小刀,对着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一般一对三甚至对四都可以,当然他也受过伤,比起刀,还是枪更好使。
船舶开了两小时,停靠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岛屿旁边,渔民指着说:“这就是南定屿,以前还住过人,自从火山喷发以后就都搬走了。”
陈冬青知道渔民没有撒谎,肉眼可见的南定屿全是玄武岩,明显是火山喷发后的地貌,哪里还有人居住的痕迹,估计全被火山抹去了,陈忆之的外婆倒是没提火山的事,难道火山喷发是她搬走以后发生的?陈冬青下船去,老四把渔民的儿子叫上一路,避免船长擅自把船开走把他们撇在岛上要挟要更多钱,他们已经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露了富,得处处小心。陈冬青暗赞老四做的好,船驶来的水路上,渔民脑子里总是在猜度老四的腰包里还有多少钱,好好的一个良民,看到背了那么多现金的两个外地人,竟然起了把他们抛在岛上坐地起价的歹念,把他儿子扣在手上就避免的许多麻烦,果然,渔民见儿子被老板叫下了船,不敢擅自把船开走了,只能老实在原地等待,善恶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