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天,空气又干又热,孔学礼就搬进园亭里住着。
有一天,他的胸脯突然肿起一个桃子似的大包,一夜功夫后,大的像个饭碗,疼痛难忍,不停的呻吟。
孔学礼的父亲孔德旺,眼见身负厚望的儿子病情逐渐严重,请来的医生也都束手无策。
急的他觉也睡不好,饭也睡不下。
又过了几天,孔学礼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开始吃不下东西了。
孔德旺又请了新医生来看他。
胡子花白的医生老头,仔细查看了孔学礼的病情之后,和之前请来的医生一样,摇摇头,表示无能无力,提着箱子告辞了。
众人只能相对着唉声叹气。
突然有个下人说道:“听说同合堂的李医生医术高超,不如请她来试试?”
接管同合堂的是乳臭未干的女娃的消息,早就在县城传开了。孔德旺打心眼里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无才便是德。
在他的眼里,同合堂让李玉娇做东家,说明他们后续无人,没人可用,自然瞧不上他们的医术。
也从没想过让李玉娇来给儿子看病。
可是眼下,县城里有名望的医生,他请了一个遍,都没办法。李玉娇能行吗?
孔德旺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心中着急,李玉娇成了他眼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吩咐道:“派人去请吧。”
过了一会儿,书童跑进来报告:“李医生来了,随行的还有她的父亲和两个伙计。”
“赶紧请她们进来。”孔德旺挥手道。
孔学礼恍恍惚惚看到一位姑娘,年约十三四岁,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显得娇媚聪慧,苗条的身材,窈窕多姿,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仿佛仙女一样。
孔学礼望见这样的容貌,立即忘记了呻吟,精神也因此而爽朗了一些。
孔德旺对李玉娇说道:“这就是犬子,还请李医生用心给他治疗,老夫必有重谢。”
“孔员外客气了,用心治疗病人,是我们作为医生的本职。”
李玉娇看着躺在床上的孔学礼,收起羞答答的面容,甩动长长的袖子,靠近病床给他诊脉。
把握之间,孔学礼闻到一股股比兰麝还要浓郁的芳香,他从来没有稳过如此沁人心扉的香味,一时间有些痴了。
李玉娇笑着说:“孔公子的病情虽然很危险,但还是可以治好的,只是皮肉已经凝结成块,不割皮削肉是不行的。”
“那真是太好了。”孔德旺闻言面露喜色,这下好了,儿子终于有救了,“还请李医生出手相救。”
孔德旺的态度变得十分尊敬。
“有两种方案。一种使用麻醉,孔公子不会有太大的疼痛,后遗症是可能影响他的神志。”
李玉娇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说道,
“第二种方案,不使用麻醉,没有后遗症,只是孔公子会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