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了,儿子也长大了不少,很懂事的孩子,看着这么乖顺可人的孩子,她就心如刀割,想着以后要是没有了自己在身边照顾他,他会不会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好,能不能好好地生活,天冷了会不会有人给加衣服,晚上睡觉会不会有人为他掖被角,生病了难受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像自己这样为他心疼……
这许许多多的不舍与牵挂都让冠楚思放心不下,但是没有办法的还是只能让他回到亲生父亲身边,让他父亲照顾他,她才能安心一点。
春寒料峭的时日,穿着小棉袄的冠苒依然觉得很冷,那是他最伤心难过的时节了。
母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脸颊也越来越瘦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说着一些不着边际,冠苒听也听懂的话。
在妈妈卧病以前,就带着冠苒到周边城市旅游,出去好好玩了一番,冠楚思想临走前也要让儿子好好享受一下,给儿子留下美好的记忆。
冠苒在母亲的病床前守了一个多月,每天端茶倒水,伺候汤药,冠楚思虽然感动,每天强撑着笑颜,不想让小冠苒害怕担心,但是病情还是一天天恶化了下去。
在一月的末端,冠苒的家里突然来了一群人,而且看上去来头还不小的样子,即使是小小的冠苒也可以感受到为首的那个高高大大的人威严的气势。
古盛接到冠楚思发来的讯息,就赶紧处理好了手里的事情,火速赶了过来。
当年失去她的消息,从此她消失无踪,他急得要死,她是他的人生之中到目前为止最爱的女人,叫他怎么能割舍得下,找遍了大半个中国也没找着人,那段时间他快崩溃了,和家里也闹得很僵。
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家里的那个老婆苏小曼造成的,但是由于家庭的利益,他不能同她离婚,而且她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更无法离掉。
但是自此以后,他便对她使用冷暴力,把她冷处理掉了,很少再理苏小曼了,只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不没有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夫妻两人虽然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却形同陌路。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两居室的小屋里,简单清冷的家具摆设,让人感觉沉重而悲伤。
古盛快步进了卧室,看到床头靠坐着的冠楚思,由于病痛的折磨,整个人瘦的几乎脱形,眉宇间尽是浓浓的病重与愁绪,脸上毫无血色,唇色也淡得出奇。
床旁边就站着一个三四的小孩儿,也很清瘦,一双眼睛大大的,却是明亮有神,看到有陌生人进来,本能向妈妈靠过去,寻求保护。
冠楚思一只手,无力地虚虚地揽着儿子的肩头,看到古盛进来,虽然精神不太好,但还是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转头看向头埋在自己胸前的冠苒,眼睛还是斜向上好奇地打量着来的这个人。
冠楚思虚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温柔慈爱地道:“苒苒,这个人就是你爸爸,以且你就跟着他,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冠苒愣愣地看着眼前气势沉沉的古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