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女人瘫软在地上,满脸的泪像决堤的水,根本止不住。
“要你承认自己有那么难吗?”
安安上前,蹲下去将她扶起。
“不……你不知道,你不明白……”
她伸出手,抚摸着安安的脸,哭得更大声,她何尝不想与他相认,但是她今天这个样子并不是伪装的,就是因为这,她才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因为这样,她一直躲着,现在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她此生最后的心愿就是再见他一面。
“我不明白,你可以让我明白,为什么七年来你都不肯同我联系?”
安安扶着女人在沙发上坐下,他现在不要她亲口承认,只要他知道她是凤就行了,他要知道这七年来发生在她身上的点滴,要知道她七年不肯见他的理由。
“不是不想,而不能,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多少岁?”
不肯承认是凤的女人,伸出自己的手回握安安,那不再年轻的肌肤,像是在诉说曾经发生的悲痛。
安安抚摸着这双手,他还不太明白,凤比他小六岁,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可是如果这是真实的她,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六十五,七十五?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安柔声问,不管怎么样,凤都还是他的妻子,他要知道原因。
“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我的肌肤,我身体的器官在迅速的衰老,自从离开芝加哥后就开始的。”
她靠在安安肩上,加快着这七年来地狱的经历。
在安安帮安德鲁维特操纵股市时,他就放她离开了,这算是他报答她当年带他离开的方式。
安德鲁有一个条件,在安安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之前,凤不得见他。那时候之所以选择离开,并不仅仅是因为安德鲁的威胁,也是因为自己的心,还有她身体的变化,因为她瞎了,而且失去了异能,她只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与安安之间发生的一切。
但就在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的眼睛突然恢复了光明,她欣喜若狂,在知道克尔德集团被毁后,在知道安安在找她后,她想过回去。
但就在那个时候,她感觉到身体的异常,她到医院检查,在住院的那一个月里,她的恶梦也开始了。
医生告诉她,她的身体在迅速老化,经正常人十倍的速度老化。
她开始不安,恐慌,她也想过回到安的身边,但是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比安安老很多,她退却了,她与院方达成了协议,他们帮她治疗,她的身体供他们研究,直到一年前,她才离开医院,而这中间的时间,她都在医院里。
医生们束手无策,她的细胞加速老化,很有可能与在研究所做小白鼠时注射的各种药类有关,也有可能与中毒有关,就是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为什么你不回来?”
安安紧紧的抱着她,心中的苦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肯回来找他?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她想到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