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撞开人进了院子,她道:“这院子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住在这儿除了找罪受就没别的了,我要是你,就该想办法稳住家里唯一孩子的地位,而不是跟我这个嫁出去的争。”
谢芳菲正气着,闻言有些懵的问:“你什么意思?”
她回头轻笑:“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原本府里就两个小姐,嫁出去一个,就只剩下了谢芳菲自己,可是,吴玉肚子里还有一个,只有吴玉的孩子没了,谢芳菲才算是相府里唯一的孩子。
等谢芳菲失魂落魄的跑了,青沫才问:“您想让她弄掉吴玉肚子里的孩子?您觉得她斗得过吴玉吗?”
在院子里站着没有进屋子,瞧着院子里原主栽种的东西,她语气清淡的告诉青沫:“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她闲得慌,放心,她不是吴玉的对手。”
另外,她想看看另一个人想做什么。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她就去寻顾长卿打算走,相府她是一点也不想长待,吃过饭拜别谢铭,在回去的路上,顾长卿问她:“给你下五石散的那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放在相府里不管了吗?”
“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吗?”枕在顾长卿的肩膀上,感受着马车的晃动,她道,“我留着那人,是给谢铭添堵,狗咬狗挺好的,我负责旁观就行。”
如此,顾长卿就没说什么了。
因着明天就要出发去塘南,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回了府顾长卿就去忙了,她闲得无聊让青沫去把在外院的墨澜叫了过来。
成亲后,就不好再在身边带着墨澜,何况顾长卿还是个大醋坛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亲自教养墨澜,所以就找了个文武双全的师父教墨澜。
当然,这师父正是前世时教养墨澜的人,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找到。
几天没见墨澜,青沫把人领过来的时候她差点没认出来,孩子黑了很多,墨发全部拢起,俨然是个小大人打扮。
她正剥着橘子,见状没忍住乐了起来:“你这是跟着师父习字呢,还是跟着师父烧火去了?怎么黑了那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墨澜好像成熟了很多,不是长相上的,而是眼神里的感觉,仔细想想,她大概知道了因为什么,定是那位师父告诉了墨澜一些关于他家破人亡的秘密。
好好的尊贵公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自己被辗转贩卖,如今得知仇人是谁,得知嫁人惨死真相,心里的恨意不说滔天也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把剥好的橘子塞到墨澜手里,她摇着扇子没个坐相的半歪在椅子上:“新来的师父怎么样?可有认真教你东西?”
她纯粹是问着玩,那位师父是墨澜的家臣,自然会好好对他。
墨澜拿着橘子没吃,而是站在她面前,目光沉沉道:“你先前说,等你出嫁后会让我脱离奴籍,再给我一处宅院,还算数吗?”
她点头:“自然算数,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你如今有王爷护着,不需我操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