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被某人扑倒在床上,墨发铺散开来,双手被顾长卿压过头顶,俩人身体贴的极近,他今天半绾着发,发丝从肩头滑落与她的头发缠在一起。
她没撑住先红了脸,瞪圆了眼睛瞧着在她上面的人:“快放开我,再不放我喊人了啊。”
顾长卿盯着她发红的脸看了会儿,然后放开手起身,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没成亲前你别招我,猫儿,你得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子,万一把持不住你该恼我了。”
她哪里会不晓得他是正常男子,脸颊红的更厉害,她轻咳了下:“那什么,我错了,你、你先回去吧。”
灯下看美人更加让人心神荡漾,何况美人还是心上人,顾长卿深吸了口气,再待下去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禽|兽,无奈的瞪了眼还一脸无辜的某人,他只能先回去洗了个冷水澡。
待人走后,她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努力忽视砰砰乱跳的心脏,心里如打翻了的蜜罐,咕咚咕咚冒着泡。
一连几天顾长卿都没去相府,她也谨记叮嘱没有出门乱逛,不想被人破坏要出嫁的喜悦,这些天她谁都不见,来找她的人都被拦在了院门外。
天气太热她只有傍晚的时候才会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待在房间里看话本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她对什么吃的都提不起兴趣,一天三顿只喜欢喝酸梅汤。
开始那几天还不太明显,后面就十分显著了,就连平日里喜欢吃的菜都没了兴趣,连着几天都只喝酸梅汤,她的气色都不好了。
且脾气也暴躁了很多,明兰瞧着不对劲请了张大夫过来诊脉,结果一诊还真诊出了问题。
“五石散?”谢清秋拧眉,她近来除了不想吃饭之外并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相反,反而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那是什么东西?毒吗?”
张大夫还没开口,明兰惊道:“怎么会是五石散?那东西前朝的时候就被禁了,怎么还会出现?”
听此言,谢清秋眉头拧的更紧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说它是毒,也可以说它是药,”张大夫收起脉枕,面容凝重,“此为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石钟乳、石硫黄、雄黄、黄精、饵术等制成。”
明兰在旁也是满面凝重:“服五石散者,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食之有瘾,可使人感觉不到病痛,久服则或疾或暴夭,与小姐您而言,无异于毒药。”
没想到明兰会对这东西那么了解,谢清秋奇道:“你如何会知道这些?”
既然是前朝就被禁的东西,现如今知道的人应该少之又少,张大夫会知道还不足为奇,毕竟他是大夫会涉猎这些东西,可明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从哪儿知道的?
明兰垂着头:“幼时家中有人服过,所以懂得一些。”
幼时?从成了‘谢清秋’之后,她还从未听明兰说过小时候,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奴才,明兰是九岁来的相府改的名字,在此之前姓甚名谁从未提过,更不用说提起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