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调查的任务交给叶泊如，苏苒初也没没闲着，暗中探寻有关程家父女的种种动机。
她故意装作一无所知，佯装谈生意来到廖亦舟的公司，一进大厅径自走向前台打招呼。
“廖总什么时候有时间？这是我的名片。”
前台小姐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接过苏苒初递来的名片，低头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文景风险投资公司董事长一行字，顿时肃然起敬。
“原来是苏董，不过很抱歉，廖总他不在公司……”前台小姐唯唯诺诺地解释，目光犹疑着继续说，“如果您有要事找廖总，可惜先和程小姐谈。”
话音落下，苏苒初不动声色地点头，似笑非笑地轻声反问，“我找的人是廖总，程小姐是哪位？”
现在公司上下众所周知，程瑛是廖亦舟的未婚妻，目前代管公司的各种重大决策，包括与客户会晤，这其中不时还有程国立以帮忙的名义插手。
虽然许多员工对此都抱有疑问，但自从部门主管降职，下属被炒鱿鱼，谁都是噤若寒蝉不敢明说。
公司前台自然也是不例外，如今被苏苒初问起来，也只能以官方的辞令回应。
“程小姐目前负责帮廖总打理公司，她也是未来的廖太太……”
前台有意将结尾三个字加重，似乎特别强调这一身份，以示程瑛暂任此职的合理性。
“这样啊。”苏苒初挑着眉梢微微一笑，随手将一份文件递上前，“既然廖总不在，麻烦把这份合同草案交给他的助理，我想齐助理会明白怎么做的。”
话语间，她只字未提程瑛，眸光紧盯着前台小姐极力在言辞中的讨好和谄媚。
前台神色一怔，接过递来的文件，正想回应只见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
苏苒初看到前台的面色从错愕瞬间赚为谄笑，没转身就猜到她在目不转睛的望着谁。
没过几秒，随着身后的高跟鞋声越来越清晰，程瑛煞有介事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苏董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好，何必让前台转达？”
闻声，苏苒初收起唇角的笑容，转切凝望着走到面前的程瑛，两人的目光相遇，顿时在暗中较量起来。
她拿出正式面谈的架势，一本正经地严肃回应，“程小姐，我暂时和程氏没有合作意向，这份文件还是交给沈毅。”
说罢，她没有与程瑛继续交谈下去的打算，擦肩而过朝着电梯走去。
苏苒初就是要让程瑛感受到来自外部的阻力，就算公司的员工对她报以敬畏，但作为文景的董事长，自己有与谁谈生意的决定权。
“等等！”
脚步刚出去两步，苏苒初听到程瑛来自身后的呼唤。
苏苒初还未转身，程瑛主动追上来，眸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郑重其事地宣布，“不好意思。沈毅目前暂时离职，如果你一定想把文件让亦舟轻易过目，我可以帮你交给他的新助理。”
新助理？
这个消息让苏苒初有点惊讶，但想到有叶泊如帮她调查真相，很快这些谜团都会得到解答。
她没有追问，将文件从前台手里拿回来，不紧不慢地放回到背包里。
“不劳程小姐了，我还是亲自跑趟医院，虽然路远了点，不过值得。”苏苒初的语气别有深意，淡然直视着程瑛。
程瑛望着苏苒初笃定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种受到挑战的危机感，可又不能在此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