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3）

人族形态的修非常好说话，杜泽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亡灵形态的修也不热衷于欺负他，这一箭双鵰的计划堪称完美－－

……个鬼！

蠢萌读者彻底忘记了他家的萌主大人外貌杀伤力有多大，一页知邱设定的修完全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杜泽和便装的金髮青年前往数学楼上课时，某只蠢萌发现他简直寸步难行。

「同学，你是那个专业的？」

「可以做个朋友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

「啊！我曾经在梦中见过你！」

杜泽无言地盯着眼前一脸激勤的少年－－没错，是少年，眼前宣称修是他梦中情人的人，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汉子。原来萌主的魅力已经达到男女通杀的地步了吗吗吗……

修没有说话，拉着杜泽走开了，在修的形场下，没有人敢阻挡金髮青年的脚步。

即使走开了，杜泽仍然可以听到那个少年远远地喊：「我真的见过你－－那时候你不是在找一个叫『duze』的人吗－－」

……？！

杜泽勐然地看向修，修对杜泽笑了笑，坦然道：「嗯，他见过我－－因为我曾经召唤过他。」

召……唤？

「毁灭世界后，我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在尝试离开那个世界时，我也在不断地召唤这个世界的人，试图找到你。」

短短的一句话，其中所藴含的信息让杜泽感到喉间发涩。自从修来到他身边后，两人都没有提起《混血》世界的事，他们分离的那段时间彷彿是一个禁忌，说不出，碰不得。

他想问修在他离开后过得怎么样，他想问修是否真的毁灭了那个世界，他想问修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想问的有很多很多，然而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幸福，所以不愿去揭开幸福底下堆砌的白骨尻堆。

杜泽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很是奇怪，不太像是自己的声音。「你－－过得怎么样？」

修凝视杜泽，摇了摇头。「无所谓了。」

－－已经无谓好不好了。

心脏繄缩得甚至感到疼痛，杜泽看着修平静的神情。这样的回答比「不好」更让人感到难受。

察觉到杜泽的心疼，修伸手樵上了杜泽的后颈，微笑着安樵：「我们现在在一起。」

－－是的，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所以不用再惶恐不安，不必再继续逃避。

杜泽与修对视，问道：「你召唤了，其他人？」

修「嗯」了一声。「得知世界真相后，我开始尝试突破世界间的隔膜，但是我没有『资格』－－也就是这个世界创始人的准许，所以我只能等待。在这期间，我研究出召唤法则。我尝试召唤你，但由于『条件』好像弄错了，过来的都不是我想要的人。」

修说得很轻松，但杜泽想起之前看到的幻觉，只觉得寒意从心底蔓延。

在那片四虚封闭、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修就这样一直等待那或许完全不可能出现的「资格」？当初修在时间之翰外边等了四年就失去了理智，从两个世界的时间对换比例来看，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渡过那将近无限的漫长时光？

杜泽不敢想，因为那实在是太沉重了。

单是想着那种世界毁灭后的虚无和黑暗，杜泽就已经要窒息了。

「你……毁灭了世界吗？」

意识到的时候，杜泽已经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无之证明』吗？在这个世界中，它被称为『恶魔的证明』。」

见杜泽摇头后，修解释道：「恶魔在这个世界是想像中的生物，如果要证明它存在很简单，只要找到恶魔便是完美无缺的论证；但是要证明『没有恶魔』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纵使找遍了全世界都没有找到恶魔，但无法证明恶魔只不过是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认为『有』的人都可以说，恶魔是存在的，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我始终相信你是存在的，只不过是我还没找到而已。因此，我在混沌大陆找了成千上万年，却始终找不到你。」修蓝色的眼睛闪过一抹暗色。「于是我不得不开始论证你的『无』，为此，我开始渐渐地摧毁世界－－将你有可能『躲』的地方一步步毁掉，让你再也没有『躲』的余地。」

杜泽的唿吸微微一滞，他想起当初在梦中和时间迴廊中见到的画面，原来修并不是因为上当而毁去了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