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都懂,他没再答复,而是干脆利落的揽住殷凛脖子,将人拉进房内,再哐当一声将门顺手锁住。
“我们做吧。”沈鸣压住殷凛,在狠狠咬住对方嘴唇的片刻,沉声说,“我现在很清醒。”
“我没有趁人之危。”
“是。”
“我没有逼迫你。”
“是。”
“我…………”
沈鸣一巴掌拍过去,“你他妈到底还做不做!”
殷凛眼底闪烁的犹豫被彻底覆盖,他倾身而上,压住沈鸣肩膀反吻了回去,强大的气势似要将沈鸣吞噬一般,沈鸣乐意配合,并挑逗性的折磨着殷凛深入虎穴的。
从门边到床上,他们动作莽撞而冲动,无疑很清楚对方被压制许久的渴望,何况现在已不需要再有任何隐瞒,沈鸣知道殷凛说得没错,他的确已经拥有了太久,只是一直自己还没有认识到,又或者是在刻意忽略。
沈鸣承受着被施加的疼痛,他问殷凛,“要是我不松口,你就真的不碰吗?”
“是。”
过了一会儿,殷凛似乎想起什么,他沉默片刻,轻轻咬了咬沈鸣脚尖,“这是尊重,你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沈鸣微顿,想起他以前非得等两厢情愿的事情,一阵叹息,“这倒是,我那时候态度稍微强硬一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他继而无所谓道,“这不重要,我不是非得在上面,只是有些人……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凛总觉得沈鸣说的不配两个字冰冷浸骨,但相反,这也代表沈鸣承认,他是配这样做的那个人。
这种时候,还真是激发性奋的一剂良药啊!
“明天有急事吗?”
“你呢?”
“没有。”
沈鸣语气慵懒,“我也没有。”
他近乎邀请的回应几乎瞬间让殷凛热血沸腾,这时殷凛要真还能把控得住,才算是修身成佛了。
可惜他离成佛还远得很。
他们亲吻着彼此,将每一寸肌肤都沾上对方的痕迹,这是最亲密无间的拥抱,无需再多言语,便明了对方的心意。
殷凛曾经无数次想过这样的画面,只是以前他方法有误,再加上时机不当,反而让自己的初衷变成了一种强制性的压迫,他很享受现在这一刻,甚至能希望它永远停留下来,他能清楚感受到沈鸣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灼热地熨烫着肌肤。
在殷凛出现并抱住自己的那刹那,沈鸣就明白,这是他想要的时机,不用什么轰轰烈烈的行动,只要他动摇了,感动了,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殷凛亏欠的早已还清,他现在还能屈尊降贵守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把自己看得尤其重要,这世上大概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就算被伤害了,就算绝望了,仍然无法逃离这样的宿命。
殷凛问他:沈鸣,你懂吗?
沈鸣何尝不懂,他这些年来困住的只有自己,他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就算那道坎其实并不深,甚至还有人拿了块木板来搭在中间,他曾以为自己能开始新的生活,但四年的尝试却断绝了这种可能性,他曾以为自己跟殷凛就像那样完了,但事实上他们远没有结束,只要一个人不停下,另一个人就不可能抛掉过往。
何况他们之间漫长的纽带将彼此牵系在一起,血肉相连,想要分解谈何容易。
这个夜晚过得很漫长,窗外浓黑的天空渗着墨一般的颜色。
翌日双方纷纷荒废事务,在床第间又磨合了好几个来回,久别重逢嘛,身体总会分外想念彼此,偶尔偷个懒无伤大雅。
“几点了?”
“10点吧。”
“我们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管?”
“符蒙会来接孩子,保姆会给他们做饭,没有我们能操心的。”
沈鸣盯着窗外射进的阳光,“我们会不会太不负责了?”
殷凛粗鲁吻住沈鸣,不满道:“现在不许提孩子,躺在你旁边的是我。”
“……”
“看着我,我要看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