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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一)(1 / 2)

(鱼鱼说在前头:这故事到尾声那里,结局其实已经很完美了,添了一段后记,只是希望它完美之后也完整,把剩余的帝王家那点事讲一讲,可能会有画蛇添足狗尾续貂之嫌,鱼也一直惶恐。这是一段补充情节,相对独立,看不看都可以,希望留有想象空间的亲大可以把时间定格在弘元六年的那个十月。)

俯瞰京城,皇宫压中轴主干道居正中,宫墙四周百丈开外方为街市,西侧大多为亲贵官员府邸,东侧为相邻的好几条繁华商业街市,京城著名的金源赌坊就坐落在这里。

仰头看那金灿灿的四个大字,我微微撇嘴,想不到自己也会往这么恶俗的地方来。

迈进门,是一扇巨大的金绣屏风,近看也是上好的质地,乾元宫里也有这么大的一扇,同样绣的是浓郁山水,求的本是宁静致远的境界,眼前这个摆在一片金碧辉煌之下,气质上瞧起来比宫里的就差得远了,也有点不伦不类,未知大凡这种大气沉稳的东西,一旦意存炫耀,难免显得富有余而贵不足。

还未及绕过去,就被一个门侍挡了,一看就是极有眼色的那种,上下打量我一眼,恭恭敬敬的赔着笑问:“夫人是找人?”

赌坊这种地方,再财源滚进也是登不得台面,平日里迎来送往的不外财大气粗的富贾或心存侥幸的赌徒,至于女客,大多是赌客怀中的良姬美妾或一身侠气的江湖女子,又或是哪家胆大的女儿扮作男装偷偷叫人领着来开眼,那门侍见了这些自然不会稀奇。

但想来像我这样的正经妇人独自一人出现的,恐怕少之又少,尽管我的妆扮已经尽量普通,依旧免不得叫人起疑。

我笑笑,随手一小锭金子丢过去,“非要找人才行么?”

那门侍利落的接住,眼睛一亮,忙点头哈腰的谄媚起来,“瞧您说的,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夫人快里边请!”

拒绝了那门侍要跟进来的意图,拐进来再过一道门,嘈杂声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赌坊,大厅是一个楼井,容了二十来张台案,四周各有三层,三面有楼梯,来往除了赌客,便是奔走伺候的小厮,时而有吆喝哄闹,笑骂不绝。

随意扫了一眼,四散在角落里的几个黑衣人尽收眼底,做什么的自不必说,有就好。

晌午间,人并不算太多,我没有上楼,只在大厅里随意捡了一张人少的台案立在一边,尽管这里少有女子出现,但是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那几颗骰子上,并没什么人注意到我。

看了看,简单的赌大小,倒也容易,于是将手里的一小锭金子推过去押了大,不发一言,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目光。

跟刚才给那门侍的一样,这一小锭金子是一两,并不算多,宫里随便哪个得脸的宫女内监都能有一把,但此时出现在一堆散碎银两和钱贯中间就显得格外刺眼。

那庄家年纪不大,抬头看了我一眼,淡然有礼,“夫人见谅,咱们这散台并无金锭预备,若是赢了,只能给您兑成现银。”

我微笑点头,“不妨。”

庄家见状再不多言,抬手起开盅是小,众人皆哀叹着为我惋惜,我却毫不在意,很快又推了一锭金子过去。

这回是十两一锭,那庄家脸上一僵,倒还镇定,“夫人手阔,不如二楼坐坐,自有专人伺候周到。”

我歪头朝楼上瞅了一眼,二楼东西各是一个小一些的厅堂,南北是几处雅间,喧哗声不大,能看到有不少莺燕穿梭其中,想来是陪伴富户的青楼女子或富家姬妾,还可见一些紧衣扈从立于桌旁,这些在一楼都是瞧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