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修。”
“是你啊，怎么了，看见我还没死不高兴吗？”
“……”
默风看着这个眼眶深陷的男人，胡子茬已经布满了半张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是吓人。
“已经两个周没看见你了，去哪里了？”
“在帝娜那里，被她救了。比起这个，我想知道我姐姐的躯骸怎么样了。实验的结果失败了，具体怎么回事。”
“唔……该怎么说，可能是献祭术式有问题吧。”
“不可能，献祭不可能有问题，我已经试验过了。”
“试验？用的什么？”
“人。”
“哦，结果如何。”
“成功了，不过被献祭的人因为灵魂过大，被撑爆了躯骸死掉了。”
“不会是侥幸吧。”
“我试过四十八次，成功了四十七次，只有一次献祭过程中就死了。”
“……”
“不过姐姐的躯骸确实很特殊，单纯的献祭可能不行，但我实在想不到哪里会有问题。”
默风不知道该怎么说，用活人做这种实验是必死无疑的，不过默风对此也不想多插嘴。然而实验，失败最有可能的原因是，竺子修和竺菁晴压根就没有亲缘关系。但竺子修肯定不会接受这种说法，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竺家，这种莫名其妙的姓氏，可能真的只是像棋子一样的被玩弄着。
“可能是界缘或者本身就残留的人魂排斥吧，人魂这东西，就算我们是天下最顶尖的天士，也依旧是不能理解的。试验最后是失败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帝娜倒是个好姑娘，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竺子修仿佛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颓然的瘫坐到椅子上。
“让我看一看姐姐的躯骸吧，之后我就离开这里，我已经受够了。”
默风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幽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不过这种变化实际上也没差多少，小孩子也是人魂不成熟的一种表现。
稍微找个借口就能轻松糊弄过去，反正竺子修也没见过幽幽几次，一直都是自己带着幽幽。
“好。”
想通了的默风答应了竺子修所谓的最后的要求。
……
街上下起了小雪，雪白色覆盖了整个世界。代表着纯洁的白色，遮挡了所有的污秽，包括冻死在路边的尸骨。
阿舒尔，昔日强盛的帝国一瞬间就濒临崩溃的边缘。
与仍在奢靡的王室不同，末路森林边缘已经成为了野兽的天堂，本来盘踞在森里数千年的野兽们，一个日夜，往外围奔走了数百里。沿途的所有建筑，所有的人畜，无一幸免……
整个阿舒尔以北接壤森林的土地上，只留下了几个孤零零的大城市，凭借着高大的城墙，才能勉强与这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战斗着。
只消得一个日夜，整个国家的根基就被毁掉了。至少数十年内，阿舒尔都无法再次恢复到国力的巅峰。
第四日，阿舒尔的王军到了边境征讨野兽。
第五日，阿舒尔皇室被屠。
第六日，地底人向阿舒尔王室外族宣战。
第七日……
眼花缭乱的，惊人的，就像笑话一样的情报被摆到了上官寂竹面前。
上官寂竹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疲惫感在身体里流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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