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紧闭着眼发泄道:“老爷怎么不让雷劈了这两个王鞍!”
大庆安慰道:“苍要是真有眼的话,不是被人买通了,就是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开点儿吧。”
强子叹息道:“我能看的开,毕竟这五年里,我实现了近十倍的财富增长,同时还控制了宏明公司,哪怕是让这个公司接着烂下去,我也要把宏明俩字彻底在新阳搞臭!”
大庆回忆着这些年从警的经历道:“相比于主动犯罪,法律的惩罚有时候来的太迟,等到冤情昭雪,可能当事人已经老了,已经被冤情耽误了一辈子,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强子悲叹道:“我成不了李大奎、胡永刚那种狠辣的人,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实施我的报复。”
大庆道:“不这个了,你现在既然拿着两个人没办法,那就别再想着挖他俩的犯罪证据了,赶紧把西南角拆迁户的过渡费给了人家吧。”
强子忧心的道:“还过渡费呢,宏明公司账上总共就几万块钱,他们自己的员工都发不出工资了。”
大庆不解的问道:“雷铭和张宏业怎么走到这一步了?”
强子摊开双手道:“这几年宏明公司在新阳和东湖别的城市搞了很多地产项目,这些项目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资金链,给这个资金链提供泵血功能的是宏明公司的股价,因为他们质押给银行的股票价值一直在缩水,所以原本能开展的项目由于资金衰竭,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现在没的拆了,彻底全面烂尾了。”
大庆不解道:“雷铭和张宏业就不着急?”
强子猜测道:“不知道,按理是应该着急的,我感觉他们似乎有办法应对,只是这个时候我和方琦成了大股东,雷铭和张宏业直接把烂摊子甩给了我们,俩人度假去了。”
大庆替强子难过道:“合着你和方琦费了几年的工夫,抢了个烫手山芋呗?”
强子道:“现在尴尬就尴尬在这里,我要是帮宏明公司走出了困境,那就真是来给他俩雪中送炭了,要是不管不顾,相当于花了二十亿当了个背黑锅的大股东,然后看着公司破产、退盛一文不值。”
大庆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强子自嘲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办?”
大庆笑道:“我一个吃公家饭的,哪儿懂你的这些东西。”
强子叹气道:“行啦,别谦虚了,你啊,这么些年就学会装了……王楠那个儿子是你的吧?”
大庆没想再隐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强子道:“李大奎喝多了的,要不是有胡永刚、刘辉帮你,这子早找机会给你背后打黑枪了。这就是你的,当事人已经老了,已经被冤情耽误了一辈子。”
大庆感叹道:“没办法,过去那个年代,吐沫星子能把人淹死。再加上李大奎那个时候作恶多端,王楠一心想给他多加些罪名,能枪毙了才好呢,谁料想他过了十五年就出来了。”
强子好奇的追问道:“那你怎么又始乱终弃,弄的花和王楠都不要了。”
大庆挠头道:“你别问了,里面事儿太多,一句两句不清。”
强子用手指了指大庆,摇摇头道:“不问就不问,那就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大庆果断的道:“三个办法。第一,变卖宏明公司在外市的项目,筹款继续其他项目的运作,防守型发展。第二,拉高宏明公司的股价,换取更多的质押贷款,继续扩张型发展。第三,你也玩儿去,就这么任凭它烂,坐等雷铭和张宏业俩人出手自救,毕竟他们还是宏明公司的大股东,身家还和宏明公司息息相关。”
强子奸猾的笑道:“我喜欢第一个和第三个策略,以前宏明公司的业务一直在扩张,我现在就给它从进攻改防守,彻底搅乱雷铭和张宏业的发展策略。然后嘛,把这些卖项目的钱想办法花了,也不回购股票抬高股价,也不给其他项目补血,就这么让宏明公司加速变***他俩使出最后的自救办法。”
大庆道:“真有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强子问道:“什么事儿啊?”
大庆道:“其他项目可以不管,纺织厂西南角那八栋回迁楼必须要管,要不然我会让那些老邻居给烦死了。”
强子摇头道:“要我,这些饶事儿你趁早别管,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知道他们的可恨之处在哪儿么?没人管的时候装可怜,有人管的时候要么跟人家碰瓷儿要么就直接当钉子户,都是穷山恶水养出的刁民,你真出手帮了他们,他们也未必你的好。”